庭广众的手这么黑。你老公没事儿,好得不能不再好了,唉……操!来这么快。”
陈默从躺地下的人身上起身退开两步,衣裳凌乱,喘着粗气。
他盯着走廊前方,带着一群人声势浩荡走来的人。
心里对着韩乾轻蔑一笑,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清楚,他和席司宴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。
眨眼人就到了近前。
席司宴扫了地上的人一眼,像在看死人。他单手捏住陈默的上臂,眼神刮过他颧骨不知何时带上的擦伤,眼底深黑看不清情绪:“又动手?”
“是啊。”陈默那点暴戾因子还没消退,抬眼盯着他:“手痒。”
席司宴扔下众人,对着韩乾叮嘱一句:“处理干净。”
上手拽着陈默大步离开了现场。
陈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也没想他走那么急,脚步凌乱跟了一路。
最后停在一扇门前。
席司宴伸手推开,陈默只来得及大致看清这可能是个休息间。
就被席司宴大力推撞到门上。
他捏着他的下巴,欺身吻上来。
不是和风细雨的吻,带着强势的侵略和血腥气。
像是想这么做很久了,一边深吻,手沿着陈默衣服的下摆伸进去,然后两人同时愣住。
过了两秒,席司宴抵着唇哑声骂他:“你他妈胆子真大。”
陈默只觉贴着自己腰间那只手, 掌心温度高得离谱。
对比几天前在环尚办公室那次似有若无的暧昧,此刻他清晰感知到了对方的情绪,强烈的, 侵占的, 不加掩饰也已经不屑掩饰。
陈默的腰很薄。
因为腿伤原因, 这些年他很少会做跑步一类的运动,偶尔被老k逮去健身房, 一般也就卷卷腹,练练引体向上。
那层薄薄的肌肉,此刻因为肌肤相贴的触感瞬间绷紧。
而席司宴也在抵着唇说出那句话之后, 并未放开。
反而得寸进尺移向后腰, 掌控住他, 缓慢摩挲的同时, 将人往前带紧贴他自己,再次迅速倾身吻下来。
陈默从一开始的怔愣,被触碰到的紧张, 再到被带引失去脑子里最后一道防线。
他想,正在和他接吻的人是席司宴。
是那个他重新醒来,第一次见面问说:“我们班病得走不了道的人在哪?”的人。
是那个一开始陈默从未想过和他有交集, 再到一次次靠近,甚至在对方第一次吻了自己前一秒, 自己都在说这辈子,下辈子, 下下辈子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的人。
五年, 自重逢开始, 陈默都秉持着相安无事相处的原则。
终于在此刻, 一切都乱了套。
逐渐加重的呼吸。
紧贴皮肤越来越重的揉捏力度, 发麻到开始觉得吃痛的舌根。
年少时的浅尝戛止,到了今时今日显然打不住头。
陈默从来不知道,当席司宴不再掩饰过重的情欲,能焚烧至此,让空气粘稠,烧得陈默仿佛都失了智。他被挤压在对方怀里,耳朵、脖颈锁骨全部浮红,已经半开的西装,更遮不住布料底下那只手游走过的每寸皮肤,汗涔涔的染上暧昧颜色。只余被夺走呼吸太久发出的闷哼,在这小小的休息间里听来如同旺火里添加的一把柴火。
直到走廊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。
听声音像是奔着休息室而来。
闲聊语气带着幸灾乐祸。
“刚刚的事你们听说没有?那个据传被封杀的小明星跑到现场来闹事,被保安赶出去了。”
“听说了,封杀她的不会就是的总裁席司宴吧?”
“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你们想啊,这种场合都敢乱来,显然是走投无路决定拼一把,谁能搞得清楚她是想借机上位,还是手里捏着那位席总什么把柄呢?不撵出去等着她先发制人啊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听说,只是听说啊,好像和商业竞争有关。”
“阴谋论啊,确实,刚刚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觉得现场的安保好像加强了,搞不好还真有竞争对手上门搞事。”
……
声音越来越近。
陈默从混乱当中找回一丝理智,仰着头躲避,狼狈低声:“席司宴,有人来了。”
席司宴还埋在他颈边,一下下啄吻。